故事时空是西元1931年的西班牙,内战刚结束,是一个困惑和希望的时代,这并不是一部有着很美情调的影片,全片随处可见调皮的调侃,而笨重的摄影配搭着轻松的情节,让人感到有一种特别的趣味。
西班牙桃乐丝公牛血红葡萄酒,放到半小时后再饮较合适,此时辛辣味被酸度缓解,酒感要平衡许多。摇杯后香气扑鼻,高处出现浓郁的异香,由辛香,烟熏结合其它果味,是这支酒最吸引人的地方。
由美乐葡萄酿造的优质葡萄酒,是桃乐丝酿酒世家第四代的作品。在15-16℃饮用。是猪肉熟食、猪肉、小牛肉、公牛肉、特别是野鸭菜肴的佳配,醋汁鱼也值得一试。酒香圆润丰饶,果味(草莓、李子和黑醋栗)呈现在由陈酿发展出的烤面包和香草的气息之上。
桃乐丝历史
由流传的白葡萄品种芭乐达酿造的优质葡萄酒,是桃乐丝酿酒世家第四代的作品。它与重不同的新鲜果味,使其成为冷盘、沙拉、软奶酪、鲟鱼及其他海鲜无与伦比的开胃酒,口感平滑、丰厚而爽脆,果香充分浓郁(苹果和菠萝),并带有一丝丝辛辣味(茴香)。
桃乐丝,一个具有传奇历史的酒园,桃乐丝家族早在17世纪就开始在巴塞罗那南部宾纳戴斯地区古老的加泰朗镇酿造葡萄酒。时至今日,由米高·A·桃乐丝任公司总裁和酿酒师的桃乐丝公司已成为西班牙葡萄酒的楷模。桃乐丝葡萄酒目前行销全球超过120个国家,而且桃乐丝家族也非常荣幸地成为Primum Familiae Vini组织的成员(该组织由十一个历史悠久,声名显赫的葡萄酒园家族组成,成员包括Rothschild, Antinori,Mondavi等)。在1999年,桃乐丝酒园被世界权威葡萄酒杂志《WINE SPECTATOR》评为西班牙最重要的酒园。
而2002年,米高桃乐丝先生本人因为将西班牙葡萄酒推广向全世界的娇人业绩以及他将终身奉献给葡萄酒事业的敬业精神,被另一本世界权威葡萄酒杂志《DECANTER》评为年度风云人物。 在上世纪70年代桃乐丝又在智利开始了酿酒事业并取名为米高桃乐丝(MIGUEL TORRES)。
这些葡萄酒带有桃乐丝家族的封印,在当地的富有特色的土壤和气候中,运用传统的加泰朗葡萄栽培技术培育典型本地葡萄品种酿制而成。
桃乐丝家族对自己能在中国这个遥远的东方国家传播葡萄酒这种传统近千年的代表西方文明的美食文化而感到非常自豪。
法国戏剧家博马舍在十八世纪七十年代创作了总称为“费加罗三部曲”的三部戏剧,分别是《塞维利亚的理发师》、《费加罗的婚姻》和《有罪的母亲》。前两部被谱成了曲,不过,十八世纪的莫扎特选择的是第二部,十九世纪的罗西尼选择的是第一部。所以,读者若想理解本篇中介绍的人物曾经有过的故事,可以先读一下有关罗西尼的那一篇。
或者也可以在这里简单地说一下:在伯爵的恋爱和结婚中作出重大贡献的理发师费加罗,现在成了伯爵的仆人;曾被伯爵苦苦追求、终于作了伯爵妻子的罗西娜,现在已经受到了丈夫的冷落;伯爵此时的兴趣在一位名叫苏姗娜的女仆身上;苏姗娜,就是费加罗的未婚妻——所以,这部歌剧的中心,就是费加罗用智谋击败了主人,捍卫了自己的婚姻,最终获得了幸福。
歌剧的序曲是一部相当精彩的管弦乐曲,它常常在音乐会上演奏。幽默、机智、快活,是序曲的基调,也是这部歌剧的基调。主题开门见山,由弦乐队以急速奏出,任何人听了,都会不由得从心里笑起来(谱例1)。副题也很可爱,带点俏皮(谱例2),而结束部的旋律是明朗、胜利的(谱例3)——从这儿,你可以猜出来,主人公费加罗一定是大获全胜,全剧的结局是“皆大欢喜”。
大幕拉开,我们看到一个有点杂乱的大房间,几个箱子摆在正中央,椅子、桌子也都没安置妥当。原来,这是费加罗和苏姗娜的新房,这两个人正在高高兴兴地布置它。今天晚上,他们就要结婚了。
费加罗自言自语:老爷送的大床放在哪儿合适呢?他打量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旁的苏姗娜忙着把婚礼上用的帽子、头饰戴起来,边照镜子边让费加罗看。费加罗对苏姗娜说:老爷把这间离他卧室不远的屋子给他俩当新房,很值得怀疑,这里面颇有点蹊跷。苏姗娜回答说,老爷的确对她不怀好意,他们必须十分小心才是。正说着,苏姗娜被人叫了出去,剩下费加罗一个人继续想着这个问题。他对着想象中的老爷挥舞着拳头唱道:
“好吧,老爷!如果你真的想占便宜的话,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会有一连串的计谋用来对付你!”(谱例4)
在博马舍的这部戏剧里,伯爵阿尔玛维瓦试图恢复贵族对农奴的“初夜权”——在第一部戏《塞维利亚的理发师》里,他曾在自己结婚的大喜日子里宣布放弃这一权利,而此时他在漂亮的家奴苏姗娜面前却又冒出了可耻的念头。奴隶是没有保护自己的法律的,费加罗将如何办呢?让我们走着瞧。
费加罗唱完了这首信心十足的歌之后,就离开了这间屋子。这时,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悄悄走了进来,他们打量着屋子里的家具,急切地商量着什么。胖胖的老女人是马赛利娜,她把一张十分重要的字据读给另一人听:“我借了您的钱。如果无力偿还,我就和您结婚。”这是费加罗写的。这老女人很喜欢费加罗,听说他马上要结婚了,十分着急,希望能够找个理由阻止这天晚上的婚礼。
干瘦的老头是医生巴尔托洛,在博马舍的第一部剧(见罗西尼的《塞维利亚的理发师》)中,这个老头为了霸占罗西娜的财产曾打算和她结婚,结果在费加罗的一通周旋下,让伯爵阿尔玛维瓦娶走了她。虽然财产留了下来,可是巴尔托洛对捉弄了他的费加罗怀恨在心,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报仇。现在,时机来到,他要为马赛利娜(他早年的情人)出个妙计,阻止费加罗得到幸福。老头唱了一段恶毒的、充满复仇快意的咏叹调之后,就走了出去。
苏姗娜回来了,她一看见房间里的马赛利娜,就是一肚子气。看来,她很明白这位女士此行的目的。起初,这两个人还都克制着,作出彬彬有礼的样子,可是还没说上几句,就互相对骂起来,像两只愤怒的母鸡一样唧唧呱呱乱吵。最后是那个老的认输了,在苏姗娜胜利的笑声中马赛利娜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小男仆凯鲁比诺来到这间屋子里,他是来向苏姗娜倾诉心中不快的。原来,昨天晚上他和园丁的女儿巴巴丽娜幽会的时候,被老爷撞见了。老爷大发雷霆,说要把他赶走。这事儿弄得凯鲁比诺一晚上都没睡好,他想请苏姗娜去和女主人求情,让老爷别解雇他。看着这个小家伙愁眉苦脸的样子,苏姗娜觉得很好笑,便逗弄起他来。凯鲁比诺对着她天真地唱起了一首咏叹调(谱例5):
“不知道为何我心神不宁, 热似火,冷如冰,变换无穷。 每位姑娘都使我倾心, 每位姑娘都让我动情。 当我听见爱情这个词, 我的胸中就不住地翻腾, 在我的心里有一种愿望, 可这种愿望我自己也说不清。 清醒时我谈爱情, 睡梦中我也谈爱情, 对水、对树、对山岭, 对花、对草、对回声, 对小溪、对空气、对微风, 我都想诉说我的爱情。 如果没人理睬,我就说给我自己听!”
这首咏叹调写得十分可爱,莫扎特用轻快跳跃的旋律、简洁明快的乐句生动地描绘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不安定的心态。
一曲唱完,门外传来老爷的声音。凯鲁比诺吓坏了,苏姗娜让他蜷腿坐进一张大扶手椅里,然后用一条毯子把他盖了起来。
老爷进了屋,看见只有苏姗娜一个人在这里,不由心花怒放。他馋涎欲滴地向苏姗娜大献殷勤,弄得苏姗娜左躲右闪,同时又得防止他坐到那张藏着凯鲁比诺的椅子上。忙乱之际,门外传来了音乐教师巴西利奥的声音。伯爵慌了,他也躲了起来——就在藏着凯鲁比诺的那张大扶手椅后面。
巴西利奥是个卑鄙小人,专门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这一次他是来议论伯爵夫人的。他挤眉弄眼地告诉苏姗娜说,伯爵夫人和小男仆凯鲁比诺之间有点“那个”。这话使得椅子后面的伯爵火了,他忘了自己的处境,一下子跳了出来。尽管他对自己的妻子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爱恋,但是任何人在背后指摘罗西娜,都是不能允许的。他大骂凯鲁比诺,说昨天晚上他还看见过凯鲁比诺在和巴巴丽娜调情,当他来到时,凯鲁比诺藏到了一条被单下。伯爵向苏姗娜和巴西利奥学说昨晚的情景:“我把那被单轻轻地提起来”,一边说,他一边顺手把椅子上的毯子提了起来,这下可坏事儿了:凯鲁比诺露了出来。
伯爵气得都要疯了,凯鲁比诺则吓得浑身发抖。看来,他不得不被解雇了。
门突然开了,一大群农民涌进房间,领头的是费加罗。大家手里都捧着鲜花,他们大声颂扬伯爵,因为他曾宣布废除奴隶结婚时主人享有的“初夜权”。显然,这是费加罗的计谋之一——伯爵尴尬地接受了大家的颂扬:“这是我应该做的。今晚你们都来参加费加罗的婚礼吧。”
他心里明白,是费加罗这家伙在搞鬼。
农民们千恩万谢地唱了一首欢乐的合唱之后,就退场了。伯爵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到了可怜的凯鲁比诺身上:
“你的罪过我都免于追究。不过,你到军队里去当兵吧,立刻出发!”
说完,他怒冲冲地走了。
凯鲁比诺满面愁容,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看上去费加罗一点都不同情他,还幸灾乐祸地唱了起来(谱例6):
“现在你再不要去做情郎, 如今你论年纪也不算小。 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当兵, 再不要一天天谈爱情。 再不要梳油头、洒香水, 再不要满脑袋风流艳事。 小夜曲、写情书都要忘掉, 红绒帽、花围巾也都扔掉。 你是未来勇敢的战士, 身体强壮,满脸胡须, 腰挎军刀,肩扛火枪, 抬起头来,挺起胸膛, 全身盔甲你威风凛凛, 军饷虽少但是很光荣。 虽然不能再去跳舞, 但是将要万里行军。 翻山越岭跨过草原, 没有音乐为你伴奏, 只有军号声音嘹亮, 枪林弹雨炮声隆隆, 一声令下勇往直前你就冲! 现在你虽受到惩罚, 但对过去不必惋惜。 凯鲁比诺你很勇敢, 你的前途很远大!”
费加罗对未来所作的生动的形容,凯鲁比诺毫无兴趣,他仍然是满脸苦相,垂头丧气。第一幕就在费加罗的这首幽默快活的咏叹调中结束。
第二幕的场景是在伯爵夫人罗西娜的房间里。音乐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罗西娜在为自己受到丈夫的冷落而悲叹。她伤心地祈祷着(谱例7):
“爱情之神,请听我祈求, 抚慰我的悲哀和忧愁! 我已失去他的爱情, 唯有一死万事休!”
莫扎特不愧是用音乐刻划人物性格的大师,他只需短短几笔,就把罗西娜的贵族身份体现出来了:她是优雅而矜持的,不像苏姗娜那样活泼质朴,也不像凯鲁比诺(由女高音扮演)那样天真幼稚。所以,即使是只听录音,我们也能分辨出剧中几个女高音演员扮演的是谁。
苏姗娜和费加罗走进伯爵夫人的房间。他们说,很同情夫人的痛苦,现在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不仅可以使伯爵回心转意,同时也可以保护他们自己的幸福。这个计谋分为三个步骤:先伪造一封密告夫人与他人幽会的信,使他产生嫉妒心;然后让苏姗娜约伯爵晚上在花园里幽会,而苏姗娜由凯鲁比诺假扮;最后是伯爵夫人去花园里“捉奸”,让伯爵感到羞愧。
夫人同意了这个主意,费加罗满怀信心地走了。一会儿,凯鲁比诺来到了夫人的房间里,他身穿崭新的军装,是来向夫人和苏姗娜告别的。苏姗娜拿出一页歌篇,说这是凯鲁比诺以前送给她的,现在请凯鲁比诺为夫人唱一唱他自己写的这首歌。然后,她弹起六弦琴为他伴奏。凯鲁比诺天真地唱道(谱例8):
“你们可知道什么是爱情? 你们可理解我的心情? 我要把一切都讲给你们听。这奇妙的感觉我也说不清, 只觉得心里翻腾不定。 我有时欢乐,有时伤心, 爱情像烈火在胸中燃烧, 但没过多久又寒冷如冰。 幸福在远方向我招手, 想把它抓住它却又逃走。 我悲伤、叹息、心跳、激动、发抖, 整日不得安宁, 但是我情愿受此折磨。 你们可知道什么是爱情? 你们可理解我的心情? 甜蜜的爱情就在我的心中。”
这首可爱的歌打动了伯爵夫人和苏姗娜。他们把费加罗的计划告诉了凯鲁比诺,请他在离开之前帮个忙,凯鲁比诺答应了。苏姗娜拿来一套漂亮的女式衣裙边打趣边为凯鲁比诺穿戴,伯爵夫人仔细地查看伯爵签署的从军令,她发现伯爵忘了盖上大印了,这就是说,还有挽回的余地。
有人敲门。罗西娜估计是伯爵来了,她让凯鲁比诺赶紧藏到隔壁的卧室里,苏姗娜也藏在了窗帘后面。罗西娜打开门,果然,是她的丈夫阿尔玛维瓦。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封告密信(毫无疑问,是费加罗写的),气得浑身发抖。他追问罗西娜刚才为什么这么半天才打开门,是不是有个男人藏在这里。夫人回答说,没有任何人。可是她的表情有点不自在,这引起了伯爵深深的怀疑。他推了推卧室的门,发现推不开,原来是凯鲁比诺从里面反锁上了。伯爵气急败坏地让妻子交出钥匙来。罗西娜怕伯爵看见里面的凯鲁比诺,引起更多的误会,便说没有钥匙。这一来,伯爵认定了里面有个男人,便拉着妻子出去,说要去找工具把门劈开。
趁伯爵和夫人走开的一刹那,凯鲁比诺从卧室里跑了出来,苏姗娜让他快快逃走,可是,这屋子所有的门都被关死了,逃不出去了。他们只得打开阳台的门,凯鲁比诺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心一横,跳了下去。苏姗娜跑进卧室,从里面又把门反锁上了。
伯爵拉着夫人回来了,他手里举着一把大铁锤和一把钳子,气冲冲地橇门。伯爵夫人并不知道刚才的一幕,她吓坏了,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伯爵更是觉得这门里面有鬼,可是,门橇开之后,真是让他大吃一惊:里面的人是苏姗娜。松了一口气的伯爵夫人强硬起来了,她反过来指责伯爵太不相信人。伯爵很尴尬,他连连向妻子赔不是。
可事情还没有完:园丁安东尼奥匆匆跑来了,他报告夫人说,刚才有一个人从夫人的阳台上跳了下去,还碰掉了一个花盆,是不是有小偷?伯爵一下子又起了疑心,幸好费加罗及时赶到,说刚才跳下去的是他,因为在夫人的房间里和未婚妻相会,被伯爵撞见会难为情,所以跑掉了。说着,他还假装一瘸一拐的,说是刚才跳伤了脚。
多事的园丁把一张纸交给伯爵,说这是在阳台下面捡到的。伯爵一看,是他给凯鲁比诺的从军令,这怎么解释呢?他又瞪起怀疑的眼睛。罗西娜对费加罗耳语了几句后,费加罗有了词儿:这是凯鲁比诺托他来找伯爵夫人补盖大印的。伯爵看了看那从军令,有点相信了。
这时,马赛利娜和医生巴尔托洛、音乐教师巴西利奥来了,他们得意地宣布:费加罗没有还钱,现在他必须履行约定:娶马赛利娜为妻。证婚人也带来了,就是医生巴尔托洛。
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使在场的人表情各异:伯爵心中暗喜,因为这一来,苏姗娜不用出嫁了,他有机可乘了。苏姗娜急得团团转,她不知任何是好。而费加罗,这个聪明的家伙,此刻也傻眼了,因为那份要命的签约是他亲手写的。他万万没有料到老太太马赛利娜当真要嫁给他!乱套了,一切都乱套了!各怀心思的这几个人——洋洋得意的马赛利娜和医生、幸灾乐祸的巴西利奥和伯爵、可怜巴巴的苏姗娜、满怀同情的伯爵夫人、不知所措的费加罗——唱起一首可笑的七重唱,令人忍俊不禁。
大幕落下。
第三幕的场景是在伯爵家的大客厅里。
伯爵对自己的妻子仍然满心疑惑,因为他手里还有费加罗伪造的那封“告密信”。他独自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想着刚才发生的种种事情,十分困惑。
苏姗娜来了,伯爵对她说,别再想着和费加罗结婚了,他必须娶马赛利娜,这是不可挽回的事实。苏姗娜很伤心,伯爵趁机引诱她,说自己很爱她,请她在晚上到花园里和他幽会。苏姗娜心里很生气,但她装做同意的样子,这使伯爵非常高兴。
苏姗娜走后,费加罗、马赛利娜、医生巴尔托洛、还有一位请来的法官一齐走进客厅。他们坐下来后,一场紧张的讯问开始了。法官问马赛利娜:是要钱,还是要人?马赛利娜说,她要人,也就是说,她要费加罗娶她为妻。这件事儿看上去好象是没商量,可是不知怎么一来二去的,竟然调查出了这么个结果:费加罗是马赛利娜多年以前失散的儿子,他的父亲,是和马赛利娜有过一段风流的医生巴尔托洛。这一下,情势完全变了:马赛利娜、巴尔托洛和费加罗热烈拥抱,庆祝一家人的重逢。伯爵和法官目瞪口呆,而晚来了一步的苏姗娜听到这消息后,高兴得直乐。莫扎特用一段妙趣横生的六重唱描绘了这个场面。
紧张的气氛现在被喜悦代替,除了伯爵一个人大失所望以外,大家对讯问的结果都十分满意。他们一起退场了。
伯爵夫人独自走进客厅。她唱起一首伤感的咏叹调,回忆她和伯爵初次相见的甜蜜往事(谱例8):
“何处寻觅那美妙的时光? 幸福和爱情在心中激荡。 何处是那海誓山盟? 甜言蜜语在何方? 旧日情意永难忘。 幸福往事时刻萦绕在心上。 啊,但愿我的真诚能使他感动, 我心里充满了希望, 等待他回心转意, 啊 ,我心里充满了希望。”
一曲唱完,罗西娜也走了。接着走上场的是伯爵和园丁安东尼奥,后者唠唠叨叨地告状说,那个讨厌的凯鲁比诺还没有去从军,他在女儿巴巴丽娜的房间里发现了他的帽子。伯爵本来就烦恼得要命,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冲出去要抓那小子。这两个人也下场了。
伯爵夫人罗西娜和苏姗娜出现在客厅里。她们俩想出了一个新的计划:让苏姗娜同意和伯爵在花园里幽会,然后由罗西娜扮成苏姗娜,去花园里等伯爵。苏姗娜很高兴就此摆脱伯爵的纠缠,于是,她俩开始写一张便条,罗西娜口述,苏姗娜执笔。莫扎特 为这个场景写了一段极美的女声二重唱(谱例9),歌词很简单,就是多次重复便条的内容:
“微风轻轻吹拂的时光, 在朦胧的夜色里, 松树沙沙叹息的地方。 别的话不必多讲,不必多讲。”
虽然两人做着同一件事情,但心情是不一样的:苏姗娜很愉快,而罗西娜很忧伤:不得不和女仆一道来捉弄自己的丈夫,这实在是令人难堪。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为了能让丈夫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信写好了。罗西娜从头发上摘下一根发卡让苏姗娜别在便条上,并让她写上“若同意约会,请把发卡还给我”这一行字。
一群村姑来到这里,领头的是巴巴丽娜,园丁的女儿、凯鲁比诺的情人。她们是来向夫人献花的,大家唱起一首纯朴优美的合唱。队伍中有一个姑娘怪模怪样的,引起了罗西娜的注意,她问苏姗娜:这个人是谁?怎么有点眼熟?正说着,怒气冲冲的伯爵带着安东尼奥来了,他们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怪样子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男扮女装的凯鲁比诺。可怜的小家伙被伯爵一把揪了出来,他吓得说不出话来。还是巴巴丽娜胆子大,她请求老爷允许凯鲁比诺和自己结婚。可惜伯爵老爷还在气头上,他什么也没答应。凯鲁比诺慌慌张张地跑了,巴巴丽娜和姑娘们也走了,大家要去为费加罗的婚礼做准备。
苏姗娜趁机把约会的便条塞进伯爵手里,留下喜出望外的他,也离开了客厅。 第四幕。黄昏时分的花园。 园丁的女儿巴巴丽娜提着一盏灯,在地上仔细地找东西。原来,伯爵看到了便条上的字,才知道还有一根发卡的事儿。他命令巴巴丽娜必须找到它,否则,就别想和凯鲁比诺成亲。巴巴丽娜边找边自言自语,这时,费加罗和马赛利娜——现在是他慈爱的母亲——上场了。他们看见巴巴丽娜,便问她这是在干什么。巴巴丽娜老实地说伯爵要他找苏姗娜给他的一根发卡。费加罗一听,顿时满心疑惑:这可不是他的计划呀!莫非……?他从马赛利娜的头上取下一根发卡,交给巴巴丽娜,说这就是苏姗娜的发卡,赶快拿去交给老爷吧。
巴巴丽娜高兴地走了,在路上她碰见了苏姗娜,又把这段事儿告诉了她,然后找老爷交差去了。
这边,费加罗怒火冲天,他对母亲大声嚷嚷说:所有的女人都是不忠实的,他一定要报仇。说完,就跑走了。而马赛利娜却不相信苏姗娜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她曾经领教过苏姗娜为维护婚姻幸福的厉害劲儿),她决定先去通报苏姗娜,以免她受到伤害。在唱了一段有趣的咏叹调之后,她也匆匆地走了。
天色更加暗了。巴巴丽娜提着一个篮子悄悄地走进花园,她是来给藏在花园里的凯鲁比诺送饭的。另一头上场的是费加罗、巴尔托洛和音乐教师巴西利奥,费加罗请这两个人帮忙,他将以一声口哨为信号,到时候,大家一起从藏身的地方冲出来,抓住可恨的伯爵和该死的苏姗娜。
巴西利奥和巴尔托洛小声地议论这事儿,觉得怪好笑的。巴西利奥说,他这一辈子干过不少坏事,可现在这事儿却不知怎么的,让他得意不起来。说完,他们两人藏起来了。
费加罗万分痛苦,他叹息道:“世上的男人们啊,睁开你们的眼睛吧!女人个个是魔鬼,再不要受她们的骗了!”他也遁入夜色中的花园,不见了。
再上场的是苏姗娜和罗西娜,她们已经换了服装,在昏暗的光线下,谁也辨认不出来。眼尖的苏姗娜却发现了躲在树丛中的费加罗,她心想,不妨也捉弄一下他,谁叫他总是对自己那么不放心的。罗西娜走后,她唱起了一首甜蜜的咏叹调,表面上是唱给伯爵听的,实际上却是唱给自己听的,她心中的爱人是费加罗。恰恰是这首歌让躲在一旁的费加罗怒火中烧,想到此,苏姗娜又不禁十分开心(谱例10):
“美妙的时刻将来临, 倚在情人的怀抱里, 多幸福啊多欢欣! 如今的心情再也不感到郁闷, 谁还能干扰我幸福的命运。 啊,多趁心,看四周景色多迷人, 这里美好的一切都充满爱的气氛。 夜晚多幽静,幸福时刻将来临。 快来吧,天地间充满了甜蜜的爱情, 快来吧,切莫错过这美景良辰! 夜深人静,晚风清新, 溪水在歌唱,微风在低吟。 耳边荡漾着温柔的声音, 鲜花散发着幽香,绿草如茵, 春色满园,到处是一片芳馨。 来吧,亲爱的! 穿过青翠的树林, 来吧,来吧, 我向你奉献玫瑰花环和我的心!”
这是一首美丽动人的咏叹调,把一个姑娘期待幸福的心情表现得十分贴切。唱完之后,苏姗娜也躲起来不见了。只剩下穿着苏姗娜衣服的伯爵夫人站在明处。
有人来了。——不是伯爵,是毛头小伙子凯鲁比诺,他把伯爵夫人罗西娜误以为是巴巴丽娜了,高兴地上前亲吻她,待发现弄错了时,已经晚了:伯爵来到了花园里,正看见凯鲁比诺在调戏“苏姗娜”,他叫人来绑走了这个倒霉蛋。
现在,伯爵终于得到机会了,他满心欢喜地对着“苏姗娜”,用甜蜜的话语表达他的爱慕之情。在花园的另一头,是蹑手蹑脚的费加罗。他起初以为这里躲着的是伯爵夫人,可仔细一看,发现是穿着夫人衣服的苏姗娜,便明白了一切,心中喜悦的他决定来个将错就错,也气气苏姗娜。于是,他对着“夫人”也来了一段甜言蜜语。这可真气坏了苏姗娜了,她忍不住现了原形。费加罗得意地笑了。他俩手牵手地从暗影里走了出来,费加罗吹了一声口哨,医生巴尔托洛、音乐教师巴西利奥、还有园丁安东尼奥等人统统跑出来了,他们手里还举着火把,把花园照了个灯火通明。不用说,谁是谁,也都清清楚楚了:伯爵傻了眼,敢情他是在对自己的夫人大谈爱情呐,好不羞愧!
结局就不用赘述了。人人都得到了应该得到的一份:伯爵夫人得到了丈夫充满愧疚的爱,费加罗得到了和苏姗娜结婚的自由,凯鲁比诺得到了和巴巴丽娜相爱的允诺,还有,马赛利娜和医生得到了多年前失散的儿子,园丁安东尼奥得到了一个他虽然看不上眼但也还不算太坏的小女婿,……全剧在热烈的大合唱中拉上了帷幕。
萨尔苏委拉(Zarzuela)是一种西班牙的民族轻歌剧,它的故事内容多种多样,情节曲折、引人入胜,音乐美妙动人,舞蹈绚丽多彩,再加上朗诵,对白,现在有时在剧中还加上幻灯、电影等各种多媒体手段,变得更加吸引人。因此,即使现在电视、电影、摇滚、流行歌曲充斥於市,但萨尔苏委拉今天仍能保持它的魅力,不断上演传统剧和新剧作,持久不衰,并受到广大观众的欢迎,目前在首都马德里附近地区最为盛行,并在马德里市中心建有一座专门上演这种民族轻歌剧的“萨尔苏委拉”剧院。
萨尔苏委拉的诞生
追溯萨尔苏委拉的历史发展是很有趣的,大约在16世纪末期,马德里就产生了“庭院喜剧”,这是在居民住的四合院中演出的话剧,舞台搭在院中的一端,舞台的两侧和对面房屋的窗户和阳台是“包厢”,院落为座池,并分列“坐席”“站席”。看来这可能是后来欧洲歌剧院建筑结构的雏形。1628年,国王菲列普四世邀请马德里的一个喜剧团到皇家帕尔多御苑的一座小行宫中演出。演出的剧目是由西班牙三大剧作家之一的佩德罗·加尔德隆·德拉巴尔卡创作的大型说唱剧《法莱里纳花园》,并第一次配上了由著名作曲家胡安·利斯科创作的音乐,这次演出可以说是西班牙民族轻歌剧的生日。
帕尔多御苑中的这座小行宫,就是今日胡安.卡洛斯国王居住的王宫。它建於16世纪初,当时常作为国王狩猎时休息、游乐之用。同时,国王也常邀请一些剧团来此演出,这座宫殿的前后都长满了黑莓,西班牙语称黑莓为“萨尔萨”,其小化词即为“萨尔苏委拉”,人们就称这座行宫为“萨尔苏委拉宫”。1657年,加尔德隆的另一部说唱剧《美人鱼的海湾》在马德里首次上演时,才正式命名这种新型的说唱剧为“萨尔苏委拉”,以纪念它的诞生地一萨尔苏委拉宫。
在这个时期中,典型的萨尔苏委拉轻歌剧是《妒嫉是爱情的毒药》,由萨莫拉(Zamora)写剧本,塞巴斯蒂安·都隆(Sebastian Duron)作曲,时间约为1700年,在都隆创作的音乐中,己经出现了宣叙调、咏叹调等。当时这种歌剧的风格既具有西班牙地方的色彩,又受到了意大利音乐的影响。另一位著名的作曲家是霍塞·德·内布拉(Jose de Nebra),在他的一部关于古希腊特洛伊围城故事的歌剧中,两位喜剧角色在古代的城墙前唱起了西班牙的民间音乐“塞吉迪亚”,虽然这犯了时间颠倒的错误,但这说明他确实有将西班牙民间音乐的因素引进到歌剧中的思想。
萨尔苏委拉从天上降到人间
就在内布拉去世的1768年,萨尔苏委拉进入了一个新时期,歌剧中的主人公巳由过去的神、半人半神的仙女、国王、传奇英雄变成了活生生的普通人。这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作品就是《山谷中的收割者》(Las Segadoras de Valleca),剧中描写的是在收获季节中在田地里收割庄稼的一群农妇,她们是由一位富有的年青地主雇佣的,他爱上了其中的一位农妇(其实她本来就出自名门),在恋爱的过程中有不少曲折、富於戏剧性的情节,如不怀好意的管家的嫉妒、捣乱等,最后两人终於缔结了美满的婚姻。这部歌剧从内容上、风格上和曲调上都摆脱了意大利歌剧的影响。用剧作家瓦尔维德的话说:“萨尔斯委拉脱下了贵族的短外套和高统靴,穿上了平民的紧身衣和土布鞋”。这部歌剧的剧本作者是拉蒙·德·拉·克鲁斯(Ramon de la Cruz),音乐则是由安东尼奥·罗德里格斯·德·伊达(Antonio Rodriguez de Hita)所作。
一年以后,他们两人又完成了一部新的萨尔苏委拉剧作《木尔西亚的劳动妇女》(Las Labradoras de Murcia),它的情节虽不如前一部作品那样吸引人,但它的背景是风景如画的西班牙盛产丝绸的地区,同样也是一个复杂的爱情故事,恋人们在克服各种困难后进入]欢乐的高潮。
在这部歌剧中,最有效果的一场戏是在暴风雨降临到养蚕场时,按照当地的传说,蚕在听到雷声时就会惊吓而死去。所以当暴风雨来到时,所有的人都拿起他们的传统乐器吉他、曼德林、响板和铃鼓,施展出混身解数,使乐器发出最大、最美的音响,并唱出最高、最响的声音,以掩盖雷声,来保护蚕宝宝。同时,他们还表演热情奔放的霍塔舞。这些都使西班牙的作曲家们的眼晴为之一亮,他们领悟到完全可以采用西班牙自己的民俗音乐素材来创作新的歌剧,表现生活。《木尔西亚的劳动妇女》一剧是早期萨尔苏委拉的名作,1896年为了纪念拉蒙.德.拉.克鲁斯逝世一百周年,在西班牙音乐大师佩德雷尔(Pedrell)的提议下,马德里音乐学院重新上演了这部作品,音乐学家米特哈纳(Mitjana)这样评论:“这部令人喜悦的总谱没有失掉一点它原有的新鲜感,并且还保留了优雅的风格和图画般的色彩”。
后来的西班牙作曲家也大多遵循罗德里格斯.德.伊达的音乐道路前进,其中最突出的是安东尼奥·罗萨雷斯(Antonio Rosales)在他1776年的一部歌剧中,大量采用了西班牙的民间歌舞—塞吉迪亚、福里亚(folia)、哈卡拉(jacala)、卡巴约(caballo)一从而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萨尔苏委拉的暂时失色
然而,萨尔苏委拉轻歌剧的好景不常,1787年以后,它就从西班牙的舞台上消失了,直到半个多世纪后才重放光辉。它的暂时失色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意大利歌剧的影响日渐增大,西班牙宫廷与意大利一直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国王费尔迪南德(Ferdinand)7世的第四位妻子玛丽亚·克利斯蒂娜(Maria Cristina)是意大利拿坡里人,她爱好美声,又是罗西尼的热情崇拜者,因此,罗西尼也成为了西班牙人崇拜的音乐偶像。甚至於马德里音乐学院也是在这位意大利皇后赞助下在1830年建立的,第一任院长是意大利人,在教室里说的、、唱的也都是意大利文。同时,皇家剧院和第一流剧院上演的也都是意大利歌剧。
另一个原因是西班牙本地的小型喜歌剧托那迪亚(Tonadilla)的兴起,原始的托那迪亚是一种由吉他伴奏的小型独唱歌曲,后来变成两个角色之间的对话、对唱,常作为幕间插曲出现,后来逐渐走向独立,有人为这些角色写下固定的台词,采用相应的动作,并由乐队伴奏,最后在1750年形成了一种小型的喜歌剧,它的表演时间一般不超过20分钟。路易斯·米森(Luis Mison)是托那迪亚这种新形式的推动者和普及者,他本来是皇家乐队的长笛演奏家,后担任指挥,他创作了约100首浸透民族色彩的戏剧性托那迪亚。托那迪亚的数量是惊人的,仅在马德里市政厅保存的两个剧场演出的剧本就有2000部之多,它的总数还无法统计。
公众对托那迪亚寄以很大的热情,因为它是唯一能摆脱意大利歌剧束缚的戏剧,托那迪亚的主题十分宽广,但大部分都具有讽刺性质和捉拿歹徒的内容,几乎包罗所有的社会生活:如爱情、爱国、历史、魔术、寓言和民俗。人们所喜爱的角色常来自社会的下层:如商人、技工、小贩、洗衣妇、女裁缝、理发师、仆人、赶车人、士兵、托钵僧等。特别是讨人喜欢的、打扮入时的,好说大话的人马哈或马霍(Maja、Majo),几乎己成为托那迪亚的象征。
托那迪亚的音乐也为人们所喜爱,它一部分直接来自乡村中纯粹的民间音乐,另一部分则来自城市街道上的大众化音乐,但音乐的织体己经改变,此外,声乐和器乐技巧的发展、表现能力的提高也增加了托那迪亚的魅力。而且。在托那迪亚中还保存了所谓的“西班牙音乐语汇”,这种语汇早在圣诞歌曲、哈卡拉和舞曲中就已存在,早期的抒情剧中的音乐也添加了其中的成份,总之,它从大众音乐的源泉中吸取了大量的养分,但只有18世纪下半叶到19世纪前期,由多种因素所形成的混合音乐才能被称为“西班牙音乐语汇”,而它很大程度上正是在戏剧性的托那迪亚的影响下形成的。
很多外国的音乐家都对西班牙的音乐感到兴趣,而且常用西班牙的音乐作为自己的创作素材,写出了不少著名的作品,但这些音乐家大都并未接触到西班牙真正的民间音乐,采用“西班牙音乐语汇”、特别是从小型喜歌剧托那迪亚汲取营养是最方便、有效的方法,法国作曲家比才的歌剧《卡门》充满了西班牙情调,正是由於他部分采用了托那迪亚喜歌剧的音乐,罗西尼、李斯特也有类似的情况。
萨尔苏委拉的复活和凯旋
然而,萨尔苏委拉并没有完全灭绝,在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沉寂后,它又复活了,并且日益繁荣。事情是这样开始的;西班牙的一位作家、演说家布列东·德·洛斯·艾雷罗斯(Breton de los Herreros)写了一些反对意大利歌剧的讽刺诗,并大量印发传播到社会各阶层,他还寻求音乐家与他合作,为西班牙民族歌剧进入剧院而努力。结果是一位来自意大利的音乐家巴西利奥·巴西利(Basilio Basili)与他合作写出了一部歌剧,题目是《船舶与音乐会》,这是一出独幕剧,其内容是用西班牙民族音乐风格反对意大利歌剧,它被称作《萨尔苏委拉一喜剧》,演出时间是1839年3月12日,这是半个多世纪以来,马德里的剧院广告牌上首次出现“萨尔苏委拉”这个字。
事物的友展往往不合逻辑、出人意料,甚至表面上看来似乎有点荒谬,举起反对意大利歌剧、提倡西班牙音乐大旗的竞然是一位意大利音乐家巴西利!但巴西利在1827年来西班牙时还是一位年轻人,10几年来他巳经熟悉并爱上了西班牙音乐,而且他对将西班牙音乐推进剧院具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和很强的信心,所以巴西利的作为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确实为萨尔苏委拉民族轻歌剧的复活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后来他还创作了几部当时引起轰动的萨尔苏委拉轻歌剧,如《走私》《克里斯波的小酒店》《孤独的人们》等。
在19世纪中复活的萨尔苏委拉受到了人们的热烈欢迎,一群生於19世纪20年代的年轻作曲家投身於民族轻歌剧的创作,写出了大量的优秀作品;如奥德利德(Oudrid)写了100多部,巴尔比埃里(Barbieri)77部、阿利艾塔(Arrieta)50部、加兹旦比德(Gaztambide)44部。其中最著名的作品为:《学生与士兵》(埃尔纳多Hernado1848年作)、《使者》(加兹旦比德1849年作)、《玩火》(巴尔比埃里1851年作)、《晚安,堂·西蒙》(奥德利德1852年作)《兰色的多米诺》(阿利艾塔1853年作)等。
巴尔比埃里(1823一1894)是19世纪萨尔苏委拉最著名的作曲家之一,他幼年生活贫困,后来靠在军乐队、舞厅中演奏单簧管谋生,也会演奏弹拔乐器班都利亚(Bandurria),并担任过巡回歌剧团的指挥。他那宽广的社会经历、多样的音乐经验以及对西班牙民间音乐的热爱使他的作品大获成功,《面包和公牛》(1864年作)和《拉瓦比斯的小理发师》(1874年作)是他的两部代表作,剧中的场面五彩缤纷、华丽夺目,充满了活泼、颤抖、沸腾、灿烂的气氛。此时正是西班牙的“哥雅”(Goya为西班牙大画家)时期,也是斗牛盛行之时。
在他的《面包和公牛》一剧中,讨人喜欢、爱说大话的马哈、马霍,失明的乞丐,快乐的牧师以及密谋的爱国者,这些形形色色的人都出现在舞台上,而且哥雅也是剧中的主要角色之一。当演唱剧中著名的合唱和进行曲时,舞台上出现了吉他和班都利亚等西班牙民间乐器来为歌唱伴奏,一首塞吉迪亚(一种西班牙民间歌舞曲)的小曲“虽然我来自曼恰”既优雅又迷人。总之,由于巴尔比埃里将生活中真实的西班牙歌曲、舞蹈带上了萨尔苏委拉的大舞台,体现出浪漫、风趣、热烈、诙谐,迷人的西班牙风情,大大影响了西班牙音乐未来的发展方向,他的作品也给予西班牙音乐大师阿尔贝尼兹和德.法亚等人很强烈的剌激。
这种复活后的萨尔苏委拉实际上继承了托那迪亚的传统,它从托那迪亚中汲取了甜美的民间音乐养分、大众化的舞蹈形式、各种典型人物的表现方式以及大量存在的幽默、诙谐因素,并加以提高、发展,也有人认为它是托那迪亚的扩展和精雕细刻的新版本。目前的萨尔苏委拉己采用大型的管弦乐队伴奏,演唱也基本上采用美声。
复活后的萨尔苏委拉各方面都有了新的发展,它的剧情更加曲折、复杂,它的场面也越来越大,原有的剧场和舞台显得狭窄、拥挤,急需建立规模大、设备先进的剧院以适应新的需要。因此,一些歌剧演员和乐器演奏家就自发地组织了一个兴建新剧院的协会,1856年在马德里市中心建成了一座《萨尔苏委拉》剧院,剧院的建筑结构坚固,外观美丽、大方,内部宽敞、富丽堂皇,音响效果很好。观众席设有2000个座位。直到今天,虽已经过100多年的风风雨雨,但仍保持良好,直属西班牙文化部的“萨尔苏委拉剧团”就在此排练、演出,近10年中,这个剧团就演出了150部萨尔苏委拉,现在这里巳经成为萨尔苏委拉民族轻歌剧的中心。
近百年来,萨尔苏委拉的光辉一直照耀在西班牙的舞台上,它己经成为西班牙人特别是马德里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只有在内战期间曾停止过演出,它所积累的剧本数量也很多,大约有3000部,其中大部分是娱乐性的,也有一些反映了社会问题和重大的事件,例如有一出萨尔苏委拉就描述了几百年前西班牙占领古巴、后来在美西战争中被美国人打败,残军败将逃回西班牙的情景,令人深思。还有一部几乎人人皆知的作品,即《漂亮女人的节日》,它是在1893年由里卡多·德·拉·维加(Ricardo de la Vega)创作剧本、托马斯·布列东(Tomas Breton)作曲的独幕喜剧,在剧中表现了马德里普通人民的生活,他们的喜怒哀乐以及节日的欢乐气氛,其中还有不少迷人的曲调,如“你戴着那块马尼拉的头巾到哪里去?”,这是一首典型的哈涅拉乐曲,它的旋律在西班牙几乎无人不知。
此外,还必须提到一位著名的作曲家,即霍金·瓦尔伯尔特(Hoaquin Valverde 1875一1918),他创作了250部萨尔苏委拉(其中部分与其他作曲家合作),是这一领域中最多产的作曲家。
萨尔苏委拉这一西班牙特有的轻歌剧不仅为西班牙人所喜爱,而且古巴也曾建立过萨尔苏委拉的剧院,马德里的萨尔苏委拉剧团还曾到日本演出,受到了日本人民的热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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